茗澜只觉得无比震惊,原来时尚就是,她不理解的东西……
到了古代,这个铁律也没有改变……
小容君也睁着眼睛,满脸的疑惑,他一会儿看看柳恨雪,一会看看栾青雄,还使劲的眨眼睛,那副模样,差点没把茗澜给逗笑了。
凌北野深知,这两个家伙不能再深入聊下去了,便咳了两声:“好了,今天容君生日,本王高兴,至于老栾你不请自来,我反正是惊大于喜,敬你两杯,别的不说了。”
面前两壶桃花醉,酒香且醇厚,凌北野倒了两杯,一饮而尽。栾青雄之前便能看出,两位嫂嫂,现在几乎都不待见自己这哥哥,且一看凌北野这架势,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他哪敢不陪?要是没有凌北野,就没有他栾青雄这条性命。
他立刻做起来喝酒的架势,想把孩子塞给茗澜,可转念一想,这茗澜身上有伤啊,且这凌北野管家,有主仆相亲之态。王府家宴,下人都在底下热热闹闹吃菜,他给别人抱孩子也不合适。
于是,孩子居然到了……柳恨雪手里。
柳恨雪:“……”
这是个什么倒霉玩意儿,干什么塞到她手上?柳恨雪抱着小容君,不知所措起来。
茗澜:“……”
她怎么觉得今天小容君的生辰宴会,这么的不同凡响呢?茗澜才不放心,她要去接自己孩子,可是小容君极其有魄力的对着茗澜捏了个拳头,一副不用,我可以的表情。
柳恨雪和他大眼瞪小眼,她很想呼唤自己的李嬷嬷,可是那老家伙忘情在十几米外吹着牛,家长里短的讲着话呢。
小容君噘着嘴,瞪着眼看柳恨雪:怎么了?你不抱我,我就非要你抱!
柳恨雪撇了撇嘴,十分无奈,只好应着场面,把孩子抱着了。
栾青雄刚好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的酒,对着凌北野一饮而尽:“哥,喝!”
“喝吧……”凌北野喝酒时不看任何地方,他虽然平日里重大场合也不苟言笑,今日里却格外沉默寡言,老低着头,敛着眸子。
茗澜当然知道他失意,心里不舒服。
凌北野一口闷完,那酒有些辣喉,后劲儿大,他使劲儿咽了咽,拍着栾青雄肩膀:“你小子,注意点形象,把头发留了,讨着媳妇再剃。”
栾青雄只嬉皮萧应着:“我,老栾,粗人一个,讨不讨得了媳妇,不是要紧的事情,关键是,哥哥你和嫂子们和和美美的,那就是最好的。”
栾青雄说完话,不动声色的看了茗澜一眼,柳恨雪压根就不在考虑之列。毕竟凌北野心里想着谁,他这个做好兄弟的,总该是知道的。
这两人一吵架,不对劲的样子,长了眼睛都看得出来了。
柳恨雪倒是和小容君你来我往,打太极一般,你挠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柳恨雪不想应付孩子,看向两边,偏偏这孩子亲生父母,一个只喝酒,一个只吃菜,谁都没有要把自家孩子接过去的意思。
茗澜只坐着,装作听不懂话,看不见东西的样子,凌北野也不看她,只一杯一杯的给自己斟酒,栾青雄和他聊起来沙场往事来。
栾青雄喝大了,吹着自己的牛,追忆起往昔岁月:“想当年,西边沙匪猖獗的时候,俺老栾,一柄鬼泣孤月刀,直杀了个七进七出,那些个狗娘养的沙匪,看到两腿直打战,转头就跑了!”
他一声怒吼,颇有气势的拍了拍桌子,大概是追忆起年少成名的战役,颇为自豪,心情激动,那脸也不知道是让酒给涨红的,还是自己太兴奋了。
小容君转过头,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栾青雄见了,立刻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准备巡了西沧,听见东临有异动,被召回来,在返回东临的路上,那鼠患他都没多担心,紧赶慢赶,都是为了来参加他这小侄儿的生辰。
他今天的确开心,便喝了许多,一桌子的话都让他给说完了,栾青雄倒是也不拘小节,口水到处乱飞。
凌北野不动声色,修长的手指按在琉璃酒杯上,颇有韵律的敲打着,他微微敛着眸。毕竟是自己儿子的生日,最好的兄弟也来了,淡薄的唇,带着丝丝缕缕笑意,但是眉眼中总有种消散不去的忧郁。
茗澜只扫了一眼,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王爷,现在好像很落寞的样子,她只低着头扒拉饭,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