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冷哼一声,随手一推,几人立即往后跌倒,惨叫连连,那边老太面色一白,徒然往地上一坐,拍着地哭嚎:“天见可怜,我儿死得好惨啊,这才走了几天,就有人欺我老迈,勾搭儿媳,有辱门楣啊,我还是死了算了啊。”
这一声哭嚎,实在中气十足,几户人家出来看,见了情形又躲了回去,就在门缝里窥视。
易凡面色一青,手中棍棒往地上一杵,犹如利剑,入土三分,吓得几个男子一个哆嗦,慌忙后退,驾着老太往家里一钻,关上门不敢出来。
跌坐在地上的妇人哭累了,双目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家门,浑身犹如被抽取骨头,一句话也不说。
易凡摇摇头,不再理会,转身离去。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路人而已,出手不过是因为那男子下手太狠,不愿见死不救而已。
寻了一家客栈,就一个伙计坐在那百无聊赖,里面也无客人,听了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看过去,愣了半响,这才一咕噜的爬起身。
“客,客官,您这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易凡扫了眼店里,破旧的很,连凳子瘸了都没换,想必生意也好不到哪去。
伙计听了回答,就道:“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过来。”
说着,就小跑着往后院。
不一会,一中年人抱着账本出来,本来面带的喜色,见了易凡一怔,然后回头狠狠瞪了眼伙计,这才上前道:“客官,您这是要住店?”
易凡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自己刚才就跟伙计说过了,这掌柜的是知道的,定是看他穿着褴褛,心生小瞧,所以才再问的。
也不多说,拿下包袱,往里一掏,抓出几枚碎银,丢了过去道:“来一间上房,打一桶热水,再弄些吃食过来。”
说着,把手里提着的野鸡丢下:“再把这些野味处理一下,送到我房里去。”
碎银掉在地上,掌柜的也不恼火,弯着腰捡起来,掐了掐,然后眼眉笑开道:“得嘞,您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
伙计引着去了后院,里面有十余个房间,进了其中一间,地方到宽敞,里面却简陋,不过也算干净,被褥没有霉味。
把包袱放下,打开看了下,里面还有十余两银子和几串珠宝,归拢一下,放在衣服下面。
自从出了德新县,自己也无太多花销,所以还剩下这么多,想必只要不大手大脚,足够自己生活一段时间。
客栈后厨,掌柜的吩咐伙计:“这人生得高大,面带煞气,想必也不是善人,你且莫要恼了他,好生伺候着。”
“小的明白,掌柜的就放心吧。”
伙计点点头,犹豫了下道:“最近家家户户死人,外来的商旅也不来了,生意怕是再难恢复。”
“怎么,怕我扣你工钱?还是怕客栈开不下去?”
掌柜的面色一冷,呵斥道:“做好你的事,其他少说多看。”
说罢,又吩咐着:“还有,今夜早些关门,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免得引来祸事。”
待伙计走后,掌柜的面色阴晴不定,抬眼看了下后院处,一咬牙就往门外走。
片刻后,来到一处院子,左右看了眼,见无人,这才敲了三下,不一会门大开,然后闪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