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不过是迟来了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芳杜若看着这临时军医处的一地狼藉,不禁发出了感慨。
景喜冲她笑了笑:“多亏你来得及时。”
“应该是多亏我当时有够贪心,去捕了这蛇,不然盛将军可就危险了。”
“是啊,”姜大夫也洗干净了手走过来,“你简直就是及时雨、雪中炭。”
“可不敢当,”芳杜若又问,“那盛将军应该没事了吧?”
姜大夫也是松了口气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接下来静养着就是了。”
“那就好,”景喜道,“我有点撑不住了,我先回去休息。”
“你赶紧的,你也中了毒。”
“什么?你也中毒了。”芳杜若拉着景喜上下打量,“伤哪儿了?”
景喜稍微捻了捻手指:“轻微的一点点而已,你赶路累不累,要不要跟我去眯一会儿。”
“有地儿?”
“废话。”
“那走吧。”
景喜出门,再没看病床上的盛廷一眼,盛廷却看见她的身形微微在晃。
景喜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手被人握着。
她笑了笑:“你不会一直坐在这里这样看着我吧?你自己休息好了?”
“好多了。”慕容玉的嗓子有些嘶哑,“我也没来多久。”
景喜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杜若呢?”
“她在和薛钱说话。”
“薛将军?”
慕容玉嗯了声:“从鸠城到炎城,是薛钱带她过来的,不然她也进不来。”
“当时也是薛将军带我过来的呢。那时候听说你去了那个什么幽南谷,真是担心死我了。”
提到幽南谷,慕容玉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景喜坐了起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太子的事情?”
慕容玉点了点头,忍不住叹息:“真是阴差阳错。”
“也许那就是太子的命吧。”
提到个人的命运,看着眼前玉质金相的人,景喜忽然感到深深的懊恼与无力。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把整本小说看完,也不知道慕容玉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而过世。
想到这里,她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杜若已经把天然胶乳送到鸠城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在安城找几个能人巧匠吧,我得赶紧把听诊器打出来。”
慕容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才躺多大一会儿,不要一下子起这么猛。至于工匠,你出发去衮州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回头我就让近水去安排。”
“你太贴心了。”景喜一笑,抱着他的腰靠进了他的怀抱。
他抬手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还能这样抱着她,他真觉得明天就是死了也不会有遗憾。
房门没关,近水进来之后愣了一下,接着就迅速退了出去。
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敲了敲房门:“公子?”
慕容玉轻轻放开了景喜:“什么事?”
“世子有请。”
“知道了,马上过去。”
景喜抱住了他的腰:“他又要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