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父拒绝了我,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了我以前从未注意过的兵器——一条毫不起眼的鞭子,我直接梦碎当场,之后任我如何撒泼耍赖,师父也没有改变主意。
最后剑给薛流风用了。
说来,我现在用的九节鞭名为银雪,鞭身轻盈灵动,鞭头一点寒芒,刚柔并济,十分衬我,而我也早就对剑没那么大的执念了。
至于薛流风那把叫流月的破剑,不值一提,更何况,这把剑跟着他的主人命途多舛,现在下落不明,凶多吉少,生死未卜,讲它干嘛?白费口舌。
不过在当时,我真的是十分伤心和生气了。
我使鞭,他用剑,偌大的练武场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一开始隔得那么远,我的鞭子每次也能准确地抽到一旁心无旁骛练剑的薛流风,可能连我的鞭子都看不惯他吧。
他不信,非说我是故意的。
我也懒得解释,真男人,从不磨磨唧唧,所以我们又打起来了。
在武堂里打起来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本就是习武之地,平日里切磋也是常事,但我跟他做不到正常切磋,我们打着打着就忘了自己还有武器,只顾着手脚并用,没多会又在地上滚作一团。
这次脸青的变成师父了。
后来我们两个被罚扎三个时辰的马步,托着满满的铜盆,一滴水不准洒出来。
薛流风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照做了,我却心里一肚子气,满脸的不情愿。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从小就很识时务,便忍辱负重地也跟着做了。
前两个时辰我们俩谁也没搭理谁,后来我觉得无聊的紧,又开始找他的茬。
“好好的剑,被你用成那样,真是糟践了这么好的兵器。”
其实我声音挺小的,但架不住他耳朵好,还是给听见了,他立刻对我怒目而视。
我寻思着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本来也没想让他听到,是他自己非要听见,他不怪他自己的耳朵就算了,还反过来怪我,我真冤。
他瞪了我半天,最后只是冷冷地嗤笑道:“好歹我还能碰剑,倒是你,摸得着吗?”
我真没生气,只是没忍住把头顶的那一盆水都泼他脸上了。
然后我们又打在一块了,盆都让我们给敲瘪了,水打湿了全身,原先只是打的一身灰尘,现在倒好,直接和成一身泥。
后来师父就被我们震天的敲锣声给引出来了。
算了,后面就不提了,想起来屁股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