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想到杜白交代的事情,脸上瞬间露出了惭愧的神色。
杜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对令狐冲很期待的说:
“你是华山弟子们的领袖,有威望,能服众。但做一个领袖容易,可是撑起这个华山就难了。我跟你说过,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也养活不起一个门派,只有引导开发门派弟子们的潜力,让他们每个人都能为门派的发展壮大出力,这样众人拾材火焰高,华山派才能发扬光大,这也是门派经营的长久之道。”
令狐冲听的杜白说道头头是道,心中也觉得大有道理。
他浑然不知,杜白教他资本累积的经营之道,是把本来团结一心的华山派分为阶级两面,更把他推向华山弟子阶级的对立面。
杜白最近下令让所有的华山派弟子去自己的产业里做事,他为这些华山弟子安排了大量的工作,以便榨取他们最大的价值。
令狐冲是杜白选中的监工,用来监督这些华山弟子做事。
只是令狐冲耳根子软,心又善良。华山弟子们累的时候,求他一声,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事情混过去了。
这时杜白问起这事,令狐冲心中有愧:
“弟子无能,实在是狠不下心来逼师弟师妹们做事。”
“令狐冲,慈母多败儿,你怎么会有这种妇人的心态?”
杜白脸上闪过怒火,语气瞬时就严厉起来了,他对令狐冲大喝了一声后,失望之情顿时溢于言表:“非常时间,行非常之事,你看看你们这些华山弟子,一个个都懒懒散散的像什么话,有那些闲功夫,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练功,为什么不好好经营自家的产业。华山派凋零至此,又被强敌窥视,你们这些弟子要是再不成材,又怎么经得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呢?”
“弟子......”
令狐冲被杜白训的不敢抬头,他诺诺一声还未说完,就被杜白严厉的打断:
“哼,连大师兄的责任你都当不起来。将来谈何执掌华山派的门户。”
“掌门,弟子是真的无心掌门的位置。”
令狐冲知道杜白身系国家重任,不可能一直呆在华山派。杜白说将来华山派走出低谷之后,他会把掌门之位交给自己。
可是令狐冲性情淡薄,又是个胡闹的性子。他见华山派在杜白的带领下日益强大,自己实在是没有信心能够做好一个掌门。不由总是心生退意。
他觉得宁中则更适合当华山派的掌门。
而他自己,更像是一个浪子,哪里适合做一派的掌门。
杜白听到令狐冲真挚的话,神色间大为失望,他沉默良久,终是化为深深一叹:
“令狐冲,人这一生总有一些事情是避不开的,你生与华山,养与华山,现在华山派需要你了,难道你还要退吗?”
杜白轻飘飘的一句话,情深义重,像一把重锤狠狠的打在了令狐冲的心里。
令狐冲只觉得杜白用这一句话说他,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
杜白见令狐冲神色变幻,又是羞愧,又是难堪,不由又喝了一杯酒,慢慢说道:
算了,这件事情你今后好好想想,现在你随我去练功房吧,”
“练功房?”
令狐冲微微一怔,华山派练功的地方在门派的广场上,又哪里有什么练功房了。他正疑惑的时候,杜白已经起身离开了凉亭,往思过崖的山洞内走去。
令狐冲见杜白离开,忙跟了上去。他曾经被罚在思过崖上住了几个月,可是说是思过崖的山洞极为熟悉。
可是他这次再进这个山洞时,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