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想这里就没自己的事情了,她打算离开医院了,不喜欢待在医院,没等走呢,女孩儿的妈妈找上来了。
对着明珠那是各种指指点点,听说明珠是警察了,就是因为听说了,现在拿着鸡毛当令箭,既然是人民警察,为什么当时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不救自己的孩子?我们纳税,难道就为了养你这样的人?
她的女儿是弱者,为什么一定要先去救男的?
“我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如果没了,你知道会对我们这个家庭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明珠拧着眉头,她没有任何的理由站在这里说教。
“让开。”
孩子的妈妈就捂着胸口倒退一步:“你这是吓唬我吗?对着我凶?你还想打我是吗?”
明珠不会和她起任何的冲突,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她做这行的所以知道很多时候,虽然是存在这样那样的原因,但她稍稍过火,就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善后了。
陈滔滔扯开了明珠,他对着女孩儿的妈妈。
“你几岁?”
女孩儿的妈妈也有听女儿讲,说这个男的吓唬她,说是和这个警察是一起的,她就将陈滔滔自动归纳为女儿嘴里所讲的那个人了。
“我还没说呢,我几岁和你有什么关系?现在可真是人心险恶……”
“你现在这是说我呢?”
陈滔滔火大了。
原本对方也只是想发泄发泄,她心里有火气,水里有两人,怎么样也应该是先可着弱者去救,她女儿不会水的,把她仍在水里岂不是就等于叫她去死?试问有哪个妈妈遇上这样的事情不会火气飙升?她就是讲讲理,可你看看那个警察的样子,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她臭脸给谁看?
可能有很多人见过女人和女人撕,没见过男人和女人撕的,就算是见过,也绝对没有见过,一个气质这样不错的男人,和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对着掐,中年妇女的嘴不干净,但是陈滔滔的嘴也没干净去哪里,他是不说脏话,但是他有一百种方法去骂人。
对面的人明显战斗力就已经跟不上了。
“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欺负我。”
报了警,警察也出现了,完了陈滔滔的律师团也都出现在这里了,被叫来的时候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等到到了现场以后,都差点摔地上站不起来了,三观真是稀碎稀碎的。
陈滔滔就是不允许别人多骂他一句,他可以多骂别人一百句一万句。
中年妇女的脸已经都有些发青了,没见过这样的,骂不过,自己动手,对方竟然也动手。
“我不活了……”
耍赖?
那个中年妇女哪里知道陈滔滔原来是律师,而且据说自己惹了一个不能惹的律师,她要是早知道,自己就可着那个警察掐就是了,原本就不是对着他来的,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陈滔滔讹诈她,说是身体不舒服,现在非常的不舒服,他是各种做检查。
女的现在要被带到派出所去配合调查,陈滔滔不去,因为他身体非常不舒服,女孩儿的爸爸也赶来了,这一见欺负不过,那就只能认怂了,再说这事儿原本也是他老婆不对,他就想大事化疗。
“和解?做梦。”
什么叫后退一步?
他陈滔滔的字典里就没出现过这两个字,男的就得听着你骂,任由你打,不还手?
哪里规定的?
原本是个小到不能小的案子,结果弄到第二天白天,警察的脸也变色了,没见过这样得理不饶人的,但是没办法,人家做的一切都合法,陈滔滔让对方狠狠的出了一笔血,我流掉的汗,你都给我打落牙齿咽下去。
不是不可以欺负人,但是要看看你欺负的人是谁。
“已经结束了,他已经离开了。”
民警和明珠打着招呼,这女的也不容易,在这里坐了一夜,摊上这样的亲戚也没有办法,穿的可真是人模人样,但是太能闹事儿了,原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这可精力真是太足了。
陈滔滔打着喷嚏,他心里诅咒着明珠。
就你傻不拉几的往水里跳,将来都生不出来孩子,那水多冷啊。
“去医院。”
陈滔滔叫车子调头,是啊,那水太冷了,他别冻病了。
到了医院,他身体这么好,哪里容易生病了,不过还是灌了一点中药,陈滔滔坚信没病可以防身,没事儿喝两口。
悠悠闲闲的躺在高级病房里,就他一个人,弄的好像多虚弱似的。
陶克戴真是跟着忙了一个晚上,早上还得直接去上班,但是今天陈滔滔不出现啊,事务所也会有人好奇的。
“陶律师,陈律师今天怎么没来?”
“生病了。”陶克戴有气无力的说着,他才像是生病的人,他一夜没合眼啊,现在还要工作,反倒是闹了一整夜的人,现在跑到医院装病号去了。
哪里讲理去?
“进来。”
陈滔滔听见有人敲门,推断着不是克戴就是明珠,为什么是克戴,他就是个爱操心的命,至于说明珠,他觉得她应该有话要对自己讲。
进门的人不是陶克戴。
但是陈滔滔也没有猜错。
是明珠大人。
明珠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装了一小盘香蕉,皇帝蕉,就只有那么一小盘,数量看起来不够多。
“我没事儿。”
她是应该来看自己,不是她的话,自己怎么会在这样的天气去跳水,他又不是活腻了,还被人贱人气了一个晚上。
陈滔滔讲话那是真的寸步不让,明珠听着贱人这两字,目光就不停的往陈滔滔的身上扫,她觉得这词儿贴在他身上就无比的契合。
明珠坐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
嗯,走的时候背影很潇洒,她一贯很潇洒的。
陈滔滔走出病房的大门,来医院住院,他还穿着一身家里的袍子,这是过来度假的吧?
拿着拖鞋照着明珠的后背砸了过去,差点就砸到明珠了,她回头看,然后上脚踢了踢那鞋,还特意的用自己的鞋底蹭了蹭,又离开了。
病房里,留下了明珠吃剩的香蕉皮。
是的,她买来的那一串皇帝蕉她自己一个人都吃了,留了一个袋子和一堆的香蕉皮在,前后进来十分钟,一句话没讲,看了他十分钟,各种目光,各种表情,然后她离开了。
这是来报仇了?
因为她住院的时候,自己买的香蕉都给吃掉了?
陈滔滔看着地上那拖鞋,他干脆连另外的一只脚也脱了下来,别人踩过他的鞋,他怎么可能还会穿?
下次,你就是挂在医院,也别指望我去看你。
*
11号那天晚上五点以后,上中的交通仿佛就全部都瘫痪了,以前也会堵,但从来没有堵成这样子过,死堵死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前方是有什么交通意外呢,可前方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样子还不是,难道全上中的人今天晚上都出来了?
不应该啊,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
明珠开着车堵在路上,动弹不得,后面有辆车的人打着哈气,一边打着电话。
“要不我就找个机会捅死她算了……”
既然只是要她倒霉,死岂不是最好的方法?
电话里的人叫他不要轻举妄动,有些时候,死是解脱,老大的妹妹妹夫现在都待在监狱里呢,这个愁没有这样容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