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台灯擦过男人的脸砸到墙上。
“砰!”
碎了一地。
男人英俊的脸上,也被尖锐的边角擦出一道血痕。
砸完后,明溪赤着脚就往外跑,没看清脚下的碎水晶,抬脚踩上去。
“小心!”
傅司宴扑向明溪,以膝盖作盾,跪在地上,让明溪踩着他掌心。
明溪收不住,一脚下去,水晶裂片割裂男人的手背,深深陷进皮肉里。
顿时,鲜血直流。
傅司宴像是没感觉,拦腰抱起她,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伤口上的鲜血滴落在奶油白的床单上,他也不去管。
反而拿鲜血淋漓的手去抚摸她的脸,一双湛黑的眸更是死死盯着她,眸色汹涌澎湃。
‘死’了五年的人,夜夜入梦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明溪、明溪......”
男人欣长的身躯笼罩着她,将她困得死死的,一声一声,嘶哑地叫着她的名字。
带血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眉眼,唇瓣,带着无尽的战栗,细细描摹。
他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是真的......
这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
而不是自己午夜梦回时,被惊醒的碎梦。
“溪溪。”
男人薄唇贴在她额上,将女人圈在怀里,黯哑地低喃。
“恨我,厌恶我,怎样都行,但别离开我……”
鼻息间全是疯狂涌动的血腥味。
明溪用力想推开男人,可推不动。
随即,她狠狠就往男人的肩膀上咬下去。
这人的肌肉好硬,明溪一口下去,只觉得自己的牙齿被咯得生疼。
傅司宴低低哼了声,退开些许距离,眼眸深邃道:“咬疼了?”
明溪被这个男人搞得无语死了。
晦气死了,遇到一个神经病。
还是一只深情的舔狗神经病!
她怒不可遏道:“放开我,我要回家!”
傅司宴眼底火光深重,明明灭灭,凉寒道:“溪溪,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不是我家!”
“这里是!”傅司宴强调道。
“我真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
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发现明溪的不对劲。
她这模样确实不是演的,是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
可傅司宴发现不了,或者说不想发现。
他疯狂的想留住她,想做些什么,来证明他不是在做梦。
他微微俯下身,肘弯撑在两边,压抑着欲,哑声道:“是不是太久没做,你才把我给忘了,我帮你想起来,嗯?”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松了松衬衫纽扣,低头过来......
“啪!”
明溪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此刻,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个神经病,死疯子。
她咬紧后槽牙,“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不认识你,我有老公,你认错人了。”
男人俊脸紧绷,危险深沉道:“你说什么?”
明溪扬了扬手上的铂金钻戒,低呵出声:“瞎了吗,我有老公!”
钻戒的光芒,如一道利刃,刺伤了男人的眼。
他死命一拽,弄疼了也不管,一定要把那碍眼的戒指拽下来。
明溪紧紧护着手上的钻戒,跟他抢夺,“喂!你干什么!”
终究,不敌男人的蛮力。
戒指被摘下后,就被男人火气很大地扔进垃圾桶。
他眼眸凝聚着冷冽的风暴,一字一句问:“你找了老公?”
没有人知道这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行尸走肉,徒剩形骸。
一想到,这五年来,她在和另一个男人亲密。
他就要发疯!
胸口像是遭到钝击,绵长持久的锥心之痛,席卷着他。
一滴泪从男人猩红的眼眸滴落,落在明溪掌心。
那滚烫的液体,似乎还携带着浓稠到化不开的哀伤......
男人湿着眼眸,声音哑得像暗夜,“你把我置于何地,我才是你老公,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