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你可莫要欺人太甚。”滔天的怨气从紫茵嘴角溢出,她再也是摒弃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什么主子贱奴的,若非你心思歹毒,为人吝啬多疑,稍有过错就死命责罚,我又怎么会另寻她主?”
“你为人尖酸刻薄,蛇蝎心肠,算计自己的弟弟妹妹不说,身为人孙,还陷害太祖陛下至其驾崩,若非当初主子存半分怜悯之心,你这种女人,早该死在两年前了。”
紫茵说得畅快淋漓,却是不知这些心底的话已经压抑多少日月了。
梓芸同秦沅汐一齐听得真切,感受到自家主子阴鸷的面容,不禁是咽了咽唾沫。
“好你个不知悔改的贱奴,本宫辛苦培育你做本宫的心腹,好吃好喝好俸禄给你了,原来你在心底是这么评价本宫的。”
说她陷害祖母,秦沅汐听见,汐只觉是气笑了。
“说本宫心思歹毒,本宫怕是不及你十分之一,有些事情本宫有没有做,你怕是清楚得很,人云亦云,本宫当真是瞎了眼抬举你。”
得亏她还是忍着怒火的,没有当即挖了这贱奴的眼珠子。
说她陷害祖母,呵呵!一个个真是无法无天了?
别人外人说她骂她她懒得管,秦沅汐都不敢相信她云夕宫的宫女,她的贴身宫女竟然是信了这些鬼话!
合着她身边就三个宫女三个心腹,别人不知道,她使唤起来可是瞒着谁了?
她何时背着过紫茵去安排算计三妹致使祖母驾崩?
摆在眼前的事实,偏偏这个婢子她怎么就信了的。
本来只是觉得紫茵只顾利益害自己,这次,对紫茵她算是彻底厌恶了。
“什么真真假假,是冤枉还是事实想必你自己清楚,”
紫茵嫌弃的看了秦沅汐一眼,扬起高傲的脑袋,“事到如今,我也无需害怕了,你的毒就是我下的,我甚至还打算下药让你绝嗣,怎么样,你这歹毒女人杀了我?我既然敢动手,可不怕了。”
破罐子破摔,紫茵也是觉得必死无疑,若是凌迟她就自杀,也没有什么可怕。
就好似嫌弃罪状不够多般,她还自告奋勇将其它打算全盘托出。
秦沅汐同梓芸脸色大变。
“绝嗣……,”见她面色不是虚假,梓芸只觉得冷汗刷刷冒。
下意识的,她追问,“没曾想你是真的歹毒至极,你何时打算用药的?”
“怎么了,就是去年底罢了,只恨那时我心软,没有真正把药下了。”紫茵冷嘲一声,毫不在意。
要说秦沅汐置身于外,虽然听肖锦风跟自己说过关于府里的一些事情,也知晓肖锦风今年开年后对紫茵有了堤防,但这些紫茵自己做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
她向来是惜命,听到这种惨绝人寰的算计,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现在想想,若是当真让这贱婢得手,那她身为女子,岂非是伤心一辈子的。
对紫茵的临死之言,秦沅汐脸上难得有些苍白无力。
她转而坐在椅上,换上一脸憔悴,“如今看来,让你死还是便宜你了……”
“这样吧,念你我主仆多年,你将你的新主子的名字告诉本宫,本宫让你死个痛快,也不会追责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