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自己不吃不喝锁在房间两天后，唐骏一脚踹开了房门。

“李梦洁，你想死是不是？”

我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以往他发火，我都很惧怕，即使那火不是对着我发的。

但我现在，一点恐惧都没有，甚至希望他冲过来打我骂我，好让我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一点。

可他没有，他在怒吼完那句话后就走过来，强制抱起我，把我往客厅扔。

“李梦洁，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拧紧眉头的样子像极了关心我的样子，何必呢，我跟他不过是肉体和利用的关系，别的感情根本不需要。

他从厨房端出一碗面，逼我吃。我一点胃口都没有，那碗面放冷了我都没有尝一口。

唐骏气急了，红着眼抓着我的肩膀，问我到底怎么了。

如果没有看错，他低垂的睫毛沾了很小一滴泪光，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我蓦地扑到他怀里，他的身体明显怔了怔，随即双手环抱着我，像妈妈一样轻抚我的头发。

“唐骏，我害死人了……我该怎么办？”

我痛哭失声，把这两天来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奇怪的是，即使是爸爸去世时，我都没有这么痛哭，我想我是把那份悲痛全都深深的压抑了。

而如今，悉数倒了出来。

我把王淑芬的事对着唐骏全都吐露了出来，这些本不该说出来的事，像水龙头失了控，喷薄而出。

唐骏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听我说着，空荡的公寓只有我一个人的哭喊不停回荡。

最后，在我哭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唐骏才伸出手，替我擦干了泪水。

“你别傻了，你在这儿后悔，你怎么没想想王淑芬有没有后悔过？”

他的话让我猛地回过神来，我呆愣地看着他那张挂满担忧，又怒其不争的脸，仿佛和爸爸的脸重合起来。

“我……”

还没说完，我的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只感觉到来自唐骏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那是我一直迷恋的，舍不得放手的气息。

我对唐骏，真的只有利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