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死了以后会是怎么样？还是那么美吗？

士兵观察的慕容寒的脸色，发现他面目苍白，嘴唇干裂，考虑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这……附近本来就有野兽时常出现，我怀疑公主的贵体已经……”

“你的意思是被野兽叼走了？”

“是……是的。”

慕容寒有些恍惚的看着已经颤抖的不成人形的士兵，缓缓问着，得到士兵虽然有些声线不稳还是肯定的回答，突然觉得天地间有点晃动，他有点颠簸的向前冲了一步，而后紧紧抓住城墙稳定身形，他深深得来回呼吸，想去把心里那种像被人猛的攥住一样窒息的感觉排除掉。

慕容寒走到慕容芷跳下的地方看下去，除了眩晕的感觉竟然还有一抹无法忽略的难过绝望。

那么高，那么高。

慕容芷那时那么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终于摆脱了他的折磨还是解脱了她自己呢？

慕容寒竟然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都有吧，又或许都不是。

慕容寒突然很无力，他对他自己很无力，他还没有好好折磨他最恨的女人生的女儿，她就死了，还是从他自己面前。

可是心为什么还那么痛呢？

对，对，是遗憾。

是无法保护继续报复丽妃的遗憾。

丽妃逼死了她的母后，害得他一个皇后嫡子过得竟然太监不如。

他恨，所以他要报复，用她的儿女来祭奠他的母后。

他把心里那抹沉沉的痛归结于他无法继续报复，无法折磨慕容芷的遗憾。

慕容芷低头看着还趴在脚边害怕颤抖的士兵，摆了摆了手，让他下去了。

士兵离开的最后突然胆大的看了一眼面向城墙外站着一声不吭的皇帝，突然觉得这个已经拥有天下的慕容寒似乎失去了一样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浑身全是强撑的无所谓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