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态度坚定，叶景瑞长吐出一口气，“上船之后萧启赫不管自己有伤在身，跟米正轩缠斗起来，我们离那艘船最近，我听到他对米正轩说‘既然齐沛不想让你活着离开，那我们就一起死’。米正轩打不过，想要跳海逃走，萧启赫钳住了他，示意警察开枪……我亲眼看着萧启赫跟那艘船一起葬身火海，沛儿……”

叶景瑞很担心地看着齐沛，他也没想到萧启赫为了帮齐沛报仇可以连命都不要，只这一点，他已远不及萧启赫。

齐沛的表情很奇怪，先是呆滞，随后竟笑起来，只是那笑在叶景瑞看来比哭还要让人难过。

“景瑞，我最恨的人都死了，好开心。”齐沛捶打着心脏，张着嘴巴大笑，可是笑声慢慢哽成了呜咽，带着笑容的脸上布满泪痕。

叶景瑞心疼地抱住她，“沛儿，想哭就哭，别这样，我会担心。”

齐沛将他推开，“我为什么要哭，萧启赫死了我比谁都开心，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有今天，齐家也不会有今天，他活该！他活该！”齐沛如同一个疯子般歇斯底里。

叶景瑞无奈地摇摇头，别人不了解齐沛，但是他最懂她。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不会为他掉眼泪。

齐沛早就不恨萧启赫了，从知道齐久安的事情与萧启赫无关之后她心里的恨就逐渐消失了，她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无法原谅自己曾为萧启赫做了那么多对不起齐家的事。

她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在跟自己较劲。

入夜，齐沛在病床上抱着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叶景瑞在玻璃窗外看着疯子一样的她，“萧启赫，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