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越发容不得人,如今是沐诀哥哥,那么下一个呢?是不是就是王兄?
而近两年,王兄在朝中的形势越发艰难,动辄得咎,步步维艰。
她也想要像母后一样,整日里吃斋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见,不闻,方能不烦心。可到底她没有那样的心境,她静不下心来,彻底的不去想那些。
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要回到父皇还在的时候,兄友弟恭,兄妹情深,一切都是最初美好的模样。
到底是回不去了。
“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你放心吧!”
“这样就好,公主慢走。”徐邈退到了一边,看着凤语兰上了马车。
一路上,凤语兰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乱七八糟的想着些事。想的最多的还是以前的岁月,岁月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回到客栈,她便径直去找余杭。还没进屋,便听到余杭拍桌子的声音,茶盏噼里啪啦碎落了一地。
凤语兰在房门口顿住了脚步,她似乎还没见余杭哥哥这样生气的样子。余杭哥哥一直都是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就算是偶尔生气,也很少这样大怒。
“那丫头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听到余杭咬牙切齿的声音,心下便在想着,也不知道是谁惹余杭哥哥生气了。
“事已至此,公子生气也是没用的。何况,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福伯叹息着,“这些年,家主一直把大小姐留在老宅,吃穿用度的是不曾缺过,可也很少有疼爱。”
当年二夫人为了生下这个女儿,还伤了身子,可谓是去了半条命。只是,家主也并不曾好好疼爱这个女儿。
出了那个事后,反倒是将大小姐仍在老宅里自生自灭了。
即便是被封为县主,身份尊贵又如何,到底也是没娘的孩子,连爹也不心疼。想着如今的二夫人所生的儿女千娇百宠的,到底是不能比。
“希望她回到京城去能收敛些吧!若还不知收敛,京城里的贵人可不是她轻易能得罪的。”
“只是大小姐这般得罪过人,也难怪于姑娘不肯帮忙。”
但凡是谁,心中怕是都会有些不忿的。
“余杭哥哥,我能进来吗?”凤语兰敲了敲门。
“你何时这样乖巧了?”余杭看了她一眼,冲她招了招手。
“我不是看余杭哥哥你都生气了嘛。”凤语兰有些讪讪的。
余杭仔细看着她的眉眼,眼圈红红的,“你不是跑出去玩了吗?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
凤语兰急忙摇头,“没有谁欺负我啊!谁敢欺负我啊!余杭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于姐姐为何不帮我们了?”
“我二叔的长女曾得罪过她们,还毁了楚家的一间布庄。因此,她和楚姑娘都不太乐意见到余家的人。”余杭叹息了一声。
“这样啊!”凤语兰想着,余家主的长女,她倒是从不曾见过的。听说一直住在老宅,性情如何的,也就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