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休就站了起来,道:“盟主,实在不行,我们就杀出去,狗.日的竟敢把我们当猴耍,气死我了,反正我们还有六郡人马,谁怕谁啊?”
陈静儒附和道:“没错!杀一个保本,杀两个就是赚的!”
姜小白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道:“没用的,韩一霸已经知道我的底细,对我们了如指掌,要不然他也不敢,我们强行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布休道:“那难道我们就待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姜小白转头看着姜离赋道:“皇上,上次你们是怎么逃出京城的?”
姜离赋道:“皇宫依山而建,上次卞公公是带着我从后山翻出去的。”
姜小白想了想,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也只能翻山出去了。”
姜离赋道:“但上次七哥发动兵变,比较仓促,很多兵马并没有部署到位,才让我们钻了空隙,这次镇南侯肯定已经做足了功夫,把京城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就算翻过了山,也未必能闯得出去!”
姜小白道:“那也得试一下,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趁着韩一霸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天黑就走,要不然他夜里可能就要下手了。”转头又望着五大郡主,道:“你们谁愿跟我走?”
五大郡主互相看了看,抱拳齐声道:“誓死追随总郡主!”
姜小白叹道:“其实我并不想带你们走,跟着我走,凶多吉少!但你们不跟我走,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韩一霸的秘密,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刘智生道:“不管这条路会走得多么艰难,我们都会陪着总郡主一起走下去,直至最后一人。”
姜小白点头道:“好!不管这条路多么艰难,路再黑,只要我们一起走下去,心中便无所惧怕。”
刘智生道:“那我现在去召集六郡的兄弟!”
姜小白道:“不要带上他们了,没必要带上他们作无谓的牺牲,现在不是拼人数的时候,我们是偷偷溜走,人多了反而惹人注目。”
刘智生道:“那韩畜生会放过他们吗?”
姜小白道:“他们不过是普通士卒,又是地路的人马,韩一霸不会为难他们的!”
刘智生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时大殿内的光线已经昏暗下来,天快要黑了。
姜小白便道:“一柱香以后。”
等到天完全黑透以后,姜离赋就带着众人从大殿后门出去了,这里他比较熟悉。由于韩一霸还没有跟他们撕破脸皮,虽然在皇宫内到处是他的人马,但皇上领人行走,也没人敢盘问。
姜离赋领着众人,脚步匆匆,又来到一座宫殿前,殿门上挂着一个匾额,上书“太清殿”,便推门走了进去,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看来这里许久都没人来过了。
一行人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殿内顿时没了一点光线。
姜小白怔道:“皇上,这是哪里?”
姜离赋道:“这是父皇的寝宫。”
姜小白又是一怔,道:“来这里干嘛?”
姜离赋道:“不来这里,我们连皇宫都出不去。”边说边找了一支残烛点燃了,殿内顿时亮堂起来,只见桌椅齐全,床上还有被褥铺盖,只是许久无人打扫,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姜离赋走到床头,蹲下身子,就把一块地板掀了起来,下面竟落出一条幽黑的通道。
姜小白脸上一喜,道:“皇上,原来有通道可以出去啊,你也不早说,白白吓我一大跳。”
众人脸上也皆露喜色,若不是他是皇帝,真要忍不住骂他,这种好事也不早早说出来。
姜离赋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条通道很短,只能通到皇宫外面,并不能出城!”
众人只觉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
姜小白道:“先皇也真是的,既然挖了,为什么不挖长一点呢?”
姜离赋道:“我父皇让人挖这条通道,并不是为了逃命用的,而是年轻的时候,看上了一些女人,有些不方便带进宫里,他便自己从这里钻出去跟那些女人私会,要不是当时七哥已经攻进皇宫,父皇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卞公公道:“他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是假装不知道。”
姜小白心道,这个先皇倒是跟宋徽宗有得一拼,当年为了与李师师在城外相会,好像也是用了这样的办法。
由于时间紧迫,众人没有再犹豫,带了一支蜡烛,就一个接一个钻入了地道,布休是最后一个。准备盖地板的时候,问道:“盟主,殿内的蜡烛要吹灭吗?”
姜小白道:“不用,点在那里反而不会惹人生疑!”
布休应了一声,便缓缓地把地板盖上了,同时说道:“盟主,我觉得就留在这地道里也挺安全的,等过个个把月,韩一霸找不到我们了,肯定就大意了,我们再出去,就可以蒙混出城了。”
姜小白边走边道:“你想得美,不吃不喝你能撑个把月?再说了,我们是在先皇的寝宫消失的,韩一霸掘地三尺也会把我们挖出来的!”
布休道:“其实我知道,我就是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