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照顾花雪,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奇怪,眼角位置开始泛绿,手指甲也变红了,心想这是螳螂蛊带来的伤害。
螳螂蛊是绿色的,进入人体之后,毒素散开,人的皮肤也会和螳螂蛊一样,如果时间拖长,人就会变成绿油油的,身体臃肿,最后会死得很惨。
“小孩,你后退一点,我来帮她把螳螂蛊逼出来。”白月明走上前,扶住了花雪,让我站远一点,而后一掌拍在花雪背后,大喝一声,“还不出来。”
他这大喝一声,我只感到整个人心头一震,差点没能站住。十多秒钟过后,花雪右手掌心处缓缓地钻出一只螳螂蛊,花雪眉头也拧在一块。
那螳螂蛊落地之后,四处转动,显得格外地不安。我本想上前擒住螳螂蛊,却被白月明喝住了:“你不要靠近它,它是一虫双蛊,体内还有寄生的铁线虫。”
白月明让我扶住花雪,取了一根蜡烛,上前一脚踩在螳螂蛊身上,那螳螂蛊失去了黑衣蛊神的控制,变得非常地脆弱。一脚踩下去,化成一滩绿色的水渍。
不过就在那水渍之中,有一些细如钢丝的铁线虫来回爬动,应该是寄生在螳螂蛊体内的。
白月明弯身下去,笑道:“来,我请你抽根烟。”用蜡烛一点,随即发出了刺啦一声,传出一股恶臭。
我看得目瞪口呆,要是我冒然上前,说不定就被这钢线虫暗算,平白受罪了。
我忙问道:“白先生,花雪中了螳螂蛊。螳螂蛊被逼出来后,她体内还会不会有铁线虫,需要怎么样才能把它们逼出来。”
白月明眼睛深蓝,皮肤很白,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他是胖子叔阿爸的朋友,那么年纪应该很大了,称他先生,并不失礼。
白月明道:“家里有没有黑花草和蝴蝶骨吗?”
我道:“有的。”
我们出门采药,就采到了黑花草,后来为了救花雪,几乎用光了,不过在青崖峒的时候,麻黄送了我们很多药草,其中就有黑花草。
白月明道:“那就没事了,等花雪肚子痛的时候,把黑花草熬成汤,喂给她喝,就不会有事了。”
我点点头,心说这黑花草的作用可真不小。
白月明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道:“我叫萧康,本是被卖到黑花寨的小孩,得胖子叔收留,这才住在了茶花峒。我和黑衣蛊神有冲突有矛盾,所以他才找上门来的。我中了一种神秘的蛊虫,不能离开苗地,暂时居住在茶花峒。”
白月明蓝色眼珠子看着我,问道:“那你家原本在哪里,你阿爸和阿妈叫什么名字?”
我说道:“我阿爸叫做萧怀云,我阿妈叫做龙飞飞。”
“我还在想是不是故人之后,不过这两个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白月明想了一会,“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两个病人由我来照顾。”
我感觉得到白月明不是个坏人,他的眼睛随时蓝色的,却很清澈透明,属于那种对恶人行霹雳手段,但是对好人却温柔似水的那种。
我无法抗拒他的安排,点点头说:“那就有劳您了。”回到房间,我很快就了困意,白天走了一路,身体困乏得很,刚准备睡,就听到纸蛊灵的叫声:“萧康,你还能安心睡觉啊,你的心可真大。”
我问道:“怎么了?”
纸蛊灵声音微微颤抖:“你记不记我替你送拨浪鼓的时候,遭遇了古费和古择两个道士。当时他们正和一个蓝眼睛的怪人过招,我的拨浪鼓也落入那怪人的手上。”
我点点头,说:“记得啊,你还说那人很厉害,两个道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纸蛊灵压低声音,说道:“他现在就在外面。”
我心头一震,难道蓝眼睛怪人就是外面的白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