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幅巨大的壁画上面画的不是佛祖道尊、不是诸天仙神,也不是什么长眠在此之人的赫赫生平事迹,而是一条我十分熟悉的九曲黄河!
云南哀牢山与黄河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这里画上九曲黄河的图像?
看来这位生前被流放到边陲云南的胡家先祖,一直到死也没有忘记那条滔滔大河。
我稍稍一怔心里面就明白了--我们胡家祖上与九曲黄河绝对有什么不为后世之人知晓的渊源隐情!
而这位名叫镇平字号镜若的胡家先祖,他之所以被流放至此极有可能也是与那条中国江河之中最为神秘、禁忌最多的九曲黄河有关--虽然我暂时还琢磨不透具体是怎么回事。
燕采宁与唐纯武也是相当震惊,于是黄慧儿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一前一后继续小心翼翼地沿阶而下,想要靠近那幅壁画好好看看。
沿着窄窄的石阶向下走不多久就有一个大约五六个平米的平台,平台的上面就是那幅黄河壁画--估计当初用刀斧刻下这条黄河图像的人就是站在这个平台上面完成的吧。
壁画上面的九曲黄河虽然是斧凿刀刻、敷粉而成的,但是波澜壮阔、极有气势,仿佛看到的就是那条浊浪滚滚、九曲回环的华夏第二长河!
让我们三个更为惊疑的是,这条黄河壁画并不是什么写意之作,弯弯曲曲的河流走势、时宽时窄的河道变化等方面居然与地图上的黄河几乎完全一致,只是把位于豫西三门峡的那段钩形的黄河河道画得更加详细具体而已。
至于那几列竖排的繁体汉字,龙飞凤舞一般很是飘逸--上面写的是“扶正香炉、叩拜于吾者,非是胡氏后裔亦为衣钵传人;若为求财寻宝之故者可速返回以免有祸临身,否则可详观此图放心而下。”
看到这里,我与燕采宁面面相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胡彥青能无意间触动机关移走了石棺从而发现这个地洞呢,原来把那个有些倾斜的香炉扶正与案前叩拜正好可以触动机关。
这个机关倒是设得极为巧妙,甚至可以用“高明”来形容。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就像这位胡氏先祖所说的那样,能够同时心怀敬意地扶正香炉并且叩拜于他的,不是胡家之后就是他的弟子传人。
否则的话,非亲非故的谁会那样干啊!
无论是摸金校尉盗墓贼还是考古专家,都不可能会同时做下那两个动作--出于敬意扶正香炉并且叩拜于他!
而不同时做下那两个动作,就算你遍寻整个崖窟也不容易找到这个机关。
没有想到我原本出于敬意的这个无心之举竟然有此造化,竟然碰巧触动机关移走了巨大笨重的石棺--就是不知道这下面的深洞里面究竟藏有什么机密隐情和什么凶险吓人的东西。
因为他生前就有留言在此明确告诫来到这儿的人,说是“若为求财寻宝之故者可速返回以免有祸临身”!
“胡彥青你瞧瞧,这个圆点正好处在黄河仙姑庙的位置,嗯,可以说是非常的精准!”
燕采宁睁大美眸仔细瞧了瞧壁画上面的九曲黄河,很是震惊地小声说道,“胡彥青,你们胡家的这位先祖绝对不是一般人,他竟然早就知晓黄河仙姑庙下面有口古井,这条细线明显划的是古井可通黄河。”
顺着燕采宁手指的方向一瞧,我发现果然如此,那个圆点的下面确实有小字注明“古井一口”并且有条细线从古井处直接划到了黄河底部......
将那幅黄河壁画仔细瞧了一番,我心里面越来越深感震惊,看来我们胡家祖上与九曲黄河确实是有莫大的渊源隐情,否则的话这位先祖不可能至死不忘此事,而且生前就费尽心机地留下这些东西!
而我爷爷的那杆老烟袋锅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应该也绝对不是碰巧偶然。
只是壁画上面并没有其他提示说明,我仍旧弄不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琢磨不透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未见天日的绝秘隐情......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与燕采宁继续认认真真地瞧着那幅壁画,把上面的标记提醒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大约十分钟左右,燕采宁扭过头来看着我,轻声说道:“我已经差不多记下来了,要不,继续向下看看去?”
“好啊,反正我们几个确确实实不是为了求财寻宝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点了点头又冲着前面的唐纯武说了一声,“唐大哥你走慢一点儿,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