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地方,自己上床就先睡了,席梦是强忍,那个屋子都被占了,她没有地方可以去,除非和张奶奶睡在一张床上,她能睡吗?要么就是跑到那妯娌三聊天的地方去,她也不能去。
给张龙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龙喝了酒,也不能开车,长辈给面子,一直劝他酒,就多喝了两口。
“你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我怎么回家?我要回去睡觉。”席梦来气。
徐凉凉和刘欣都有地方睡觉,她没有,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你打个车回去不就行了。”张龙挂了电话,觉得席梦事儿多,也不是天天都出来喝酒,你说电话跟着响,打车回去不就得了?
席梦打车回的娘家,气的完全睡不着了。
她妈坐在女儿的床头,陪着女儿聊聊天。
“我那时候就不该听你的,就应该彻底离了得了。”席梦拿着枕头捂着自己的脸。
现在回去,让人家拿她不当人看。
席梦妈妈拽过来女儿手里的枕头:“你啊,就是任性,她们高不高看你一眼能怎么样?张龙听你的不就得了,他也不是天天喝,你婆婆也没说过分的。”
“那什么叫过分、”席梦坐了起来:“说那话不就是给我们听的,我要是她,我就不坐那车,打车回家也就十五块钱撑死了。”
“你傻啊,你现在不让着她,到时候张龙奶奶得不得你们管?”
“凭什么是我管?那也不是我的谁,就算是要照顾也是每家平摊,我看这样更好,他们家拿钱就觉得高人一等似的。”席梦看不过眼,现在越看张猛一家,越是不顺眼。
席梦妈妈也懒得劝了,让女儿赶紧睡。
凉凉坐了好一会儿,因为大家好像都睡觉了,她睡的最晚,实在玩手机没意思,也就睡了过去。
乔立冬她们起来准备做晚饭,那饿不饿也得吃啊,家庭主妇就是这点麻烦,一天和三餐打交道不停的做饭做饭,二伯母接到张熙的电话,张熙是完全不喝酒的,所以婚礼结束以后他带着孩子吃完饭就提前回家了,现在孩子找妈妈。
二伯母推门进来,压低声音:“欣啊,你醒着没?”
刘欣睁开眼睛,看着婆婆,怎么了?
“张熙电话。”
刘欣接了电话,很快就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凉凉自己,她一直没醒,乔立冬也就没叫,大家外面都吃上晚饭了。
“要不给她留点?”大伯母觉得菜还是给留出来吧。不是徐凉凉,她也会这样做的。
毕竟在当成自己人,那也是客,还是娇客。
“不用了,她也吃不多少。”乔立冬是知道徐凉凉吃东西不挑,留不留其实都没事儿。
不行的话,就回去给她煮个面就是了。
“要不喊起来吧,都睡好久了,晚上该睡不着了。”二伯母看看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应该醒了。
“别叫她,让她睡。”张奶奶开口。
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算,叫她做什么。
徐凉凉是之前没有休息好,哪里能想到,自己跑到奶奶家就一睡不起了,等醒的时候都晚上七点了,自己都吓到了,她去陌生的地方并不会睡的这样沉的,就是最近碰上两三个不太省心的病人闹腾的。
饭也没有吃,就回家了,乔立冬开车,张国庆一身的酒气,一看就是喝多了,张嘴说话都带酒味儿了,乔立冬一会儿瞪他一眼。
“你停到路边,让她自己进去买点吃的。”张国庆开口。
“不用,叔叔我不饿。”凉凉赶紧出声。
她真的没觉得饿,吃的有点油腻,到现在还没消化呢。
乔立冬停好车,张国庆从包里掏出来一把递给乔立冬,乔立冬抽出来两张转身给凉凉:“拿着进去买点自己喜欢吃的,晚上就不做了。”
“我有钱。”
“给你就拿着。”
不要白不要。
徐凉凉接过钱,乔立冬把刚刚张国庆给的那一把剩下的踹到自己的腰包里,为什么不要?
“你喝了多少?”
张国庆笑笑:“高兴嘛。”
“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啊,胃要不要了?”
“男人嘛。”
乔立冬使劲儿瞪他,男人就得喝死啊?
凉凉进了面包店买了一些,拎着袋子出来,还给乔立冬和张国庆带了,怕他们俩晚上饿了。
张国庆呢,不是因为徐凉凉是张猛的女朋友所以才这样对徐凉凉的,而是他对待所有的孩子都是这样的,这个长辈当的很完美,但是这样的他,却不是张猛眼睛里最真实的那个父亲,留给张猛的印象就是非常火爆,一句话就可以翻脸的人,永远相信别人说的话,永远都在教训他。
就仿佛是一个怪圈,别人拼命的想,这要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做梦都能笑醒,张猛想的则是,如果这个人不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
凉凉回到楼上休息,下午睡得多了晚上睡不着了。
张猛和她视频,乔立冬给儿子打了电话,顺便就提起来今天的事情了,说了自己的脸色非常好,让儿子看看,张猛能看出来什么?而且还是隔着电话,看两眼就敷衍的说好看,漂亮,乔立冬就给视频掐了,说的一点不真心,还听什么?
“我妈说你今天给她化的特别漂亮。”
凉凉对着镜头笑:“阿姨长得好看。”
“你长得更好。”张猛笑。
凉凉眨着睫毛,张猛觉得这张脸才是刚刚好啊,颜色刚刚好,美少女。
“脸色真好看,脸颊的颜色好看。”刚刚他妈好像是这样说的,说别人一直夸,那也许是真的漂亮吧,他也跟着随便夸两句。
“深喉?”
张猛略显严肃的清了清嗓子,这孩子学坏了。
“你刚刚说什么了?”
徐凉凉不解,她不就说了腮红?
“深……”晕,她终于明白症结出在哪里了,觉得张猛真是闲的,竟然有时间和自己在这里抠字,她的那三块腮红如果告诉他都叫什么,估计张猛能晕死。
岔开话题,可对面的人不肯岔开了,眼睛撇着她的脸。
“取这样的名字,用以何为呀?”
这是调戏。
凉凉脸还是忍不住发红,隔着屏幕他也能调戏人,她怎么知道,又不是她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