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吩咐,丫鬟们都行动了起来,栖凤苑内室有一道紫檀边座牡丹花开花卉宝座屏风,盛开的大朵牡丹花绣在薄如蝉翼的轻纱之上,再将轻纱固定在紫檀边座上,屏风后就是一人高的浴桶,桶内是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靳柔让丫环们服侍脱掉外衣,从屏风外看,玲珑饱满的影子就透了出来……方征云看了难免身子发热。
靳柔梳洗完毕,披散着一头秀发,穿着了梨花白素锦寝衣,里面大红色凤穿牡丹图案的肚兜若隐若现,媚态天成。靳柔走到床边晾头发,丫鬟们就要将水抬出去,没想到方征云挥手说道:“不必换了,你们下去吧!”
靳柔从来都不让自己的丫鬟伺候方征云的,在栖凤苑他只能自己动手梳洗。丫头们看靳柔没什么反应,也就鱼贯而出。
方征云自己脱掉宝蓝色净面杭绸直裰,翻出衣柜中白色云纹暗花的中衣,自去梳洗。靳柔心里想着他用了自己刚刚洗过的水,身上就热了起来,头发擦得越发的缓慢了。
没过多时,脚步声传来,一双大手接过棉布巾子,从背后轻轻的为她擦起头发来,靳柔就觉得心软了几分,身子朝着方征云的方向靠了一靠。方征云感觉到香气袭来,怀里多了柔软的娇躯,再也按耐不住,将靳柔贴身拉起,猛的压在了身下。
靳柔黑色的长发铺散在大红色滑丝薄被上,说不出的魅惑,方征云一边啃咬着靳柔细嫩的脖子,一边用力扯掉靳柔腰间的白丝绦腰带,睡袍滑落,红色的肚兜映着雪白的皮肤豁然跃入眼中,方征云粗糙的手掌顺势伸入,用力握住了胸前的柔软雪白。
“嗯,疼~~”靳柔低声嘤咛。方征云却是不管不顾了起来,……不多时嘤嘤切切的**声就从房内传了出来,夹杂着哭泣和告饶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的歇了。听得值夜的丫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再也不要出来。
……
第二天靳柔睡到申时才起身,丫鬟们不敢打扰,看着身边早已空了的床铺,靳柔知道方征云一定是去了演武场,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从来不曾停歇。适应了一下酸痛的腰肢,靳柔心中有些不平,明明出力的是他,凭什么爬不起来的是自己,而且自己都求他了,还是┅┅靳柔想到最后心里有些甜蜜,有些羞涩,还有些失落。
摇摇头不再多想,靳柔喊丫鬟进来服侍,看到众人喜上眉梢的表情,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摆饭吧。”靳柔吩咐道。
“长公主还是稍等片刻吧,将军今天出门的时候吩咐了,一会陪长公主一起用早饭。”夕雾笑着劝道。
听到方征云还要回来,靳柔心情忽然又好了很多,觉得自己也不是很饿,等等也无妨,挑挑眉轻声说:“那就等等吧。”
……
演武场位于公主府的外院,公主府一进大门就是两扇龙凤呈祥的石质影壁,转过去可见一溜十六个石柱宫灯,走过一箭之地,进入外移门,再往里就是演武场。
整个演武场非常大,占地将近两亩,青石的地面平整坚硬,场中除了有刀、枪、棍、棒等兵器,还有百十斤的巨石、合抱粗的大水缸可用来锻炼臂力,又有箭靶、木桩等用来练习射箭和身法。方征云十几年来每日的寅时都会起身,在这里练武,不曾懈怠过一日。
这些年,方征云每日歇在哪里都是有规矩的。当年接连纳了两房姨娘进门,靳柔待方征云就越发的冷淡,因她的小日子在每月的中旬,因此就定下,每月中旬前后的十五天方征云宿在栖凤苑,月初在闵芳华的凝春居,月未在花美清的倚春居。虽然靳柔看似占了大头,除去中间的小日子,实在也是没几天……这么多年靳柔也没给方征云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排通房丫头,因此身边的丫鬟也知道,她们是不可能当姨娘的。
一番动作后,方征云打坐调息,呼吸渐渐的平稳,想着昨晚的舒畅开怀,就迫不及待的去旁边耳房冲了个澡,准备回栖凤苑用早饭。
走过西侧的月亮门,一道粉红色的身影急忙忙的迎来,来人穿了一身粉色撒花交领纱衣,底下是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梳着百花髻,带着镶宝石蝶戏双花金簪,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方征云见来人面色一沉,芳华居然来公主府的二门堵截自己,这有些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