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螺手执着红伞,凝视着黑暗中的他,她知道他站在楼道口,并没有上去。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流转,她笑了、他亦笑了。
路西菲尔深深地凝望着红伞下,顾雅螺嘴角的那抹甜蜜的笑意,情不自禁从心底透到了嘴角,然后从眉宇和眼底满溢出来,那一抹甜蜜、仿佛淡然实际却深刻。
爱情不是昙花一现,山盟海誓不一定要是辞藻华丽的甜言蜜语,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言语也可以成为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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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舟听到两人互道晚安,赶紧撤,手脚并爬的。爬上了二楼,如踩着棉花似的,晕乎乎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朱翠筠听见动静,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灯,“他爸,你干什么坏事了,瞧把你给吓的。”
“干坏事?”陆江舟条件反射的摇头道。“没有。没有,谁也没干坏事。”
“你拳头攥这么紧,想找谁打架不成。”朱翠筠把他的手给捋直了。
“是啊!我很想找人打架啊!”陆江舟咬牙切齿道。在他心里一定是路西菲尔哄骗螺儿的,明儿一定要找那家伙说道说道,他们年龄还小,决不能做出出格的事。
完全忘记了雨中伞下是顾雅螺亲的路西菲尔。
“赶紧睡觉吧!明儿天不亮。估计就有人来拜年了。”朱翠筠笑着钻进了被窝道。
陆江舟脱掉了衣服,掀开被角。躺了下来。
朱翠筠熄了台灯,房间内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顾雅螺看着房间的铁门木门都没有关,摇头失笑,大舅舅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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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刚躺下来。就听见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天还没有亮,陆家人就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收拾干净后。穿上新衣,由陆忠福领着男人们先拜祭祖先。
陆忠福捻着香。恭敬地看着祖宗牌位道,“谨向陆氏祖先禀报,今年我多了一个儿媳妇。我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他们夫妻恩爱,又孝顺我们,如果明年再多个孙儿就更好了。”
“爸!”陆江船不依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婆的面皮薄,多不好意思啊!
“今年我的女儿又回来了,还给我带来三个乖巧懂事的外孙和外孙女。”陆忠福祈祷道,“陆氏祖先我会反思的上一年的得失的。”
“反思?”顾展砚挑眉惊讶道,“一般不都是祈求祖先保佑后代子孙身体健康、升官发财……”
陆忠福坐在椅子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已经故去的祖宗,并不会聚灰成形,更无法对后人施以援手。只是后人在祈祷中反思,能够更快地明白炎凉世态、功过是非,以利当家理财、成家立业。
如果子贤孙孝,每每念及祖宗的丰功伟业,总是会生发出赶超的冲动。回首祖宗的过失,也会努力地让它们从自己的身上消除。有了这种光前裕后之心,再愚钝的人,也会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路上,留下自己最深的脚印。这不正是故去的祖宗对孝子贤孙的保佑么?
话再说回来,即使祖辈、父辈健在,如果后人给而不食、说而不听、教而不学、训而不改,即使祖宗家财万贯、本事夺天,对于子孙而言,也好比水中月、镜中花,毫无意义。雨露不滋润无本草木,祖宗只保佑孝顺子孙。”
“照爷爷这么说,那祖宗真的能够保佑子孙后代么?”陆露好奇地问道。
“当然能!”陆忠福慈爱地看着孩子们又道,“回想一个人呱呱坠地之时,有口不能说,有手不能拿,有脚不能走。饿了、湿了、病了,至多也只能哇哇地乱叫一通。要是没有父母呵护、祖先养育、哥姐照看,连性命都难以延续。
年岁稍长,虽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但依然高低不辨、好歹不分、是非不明。如若没有父母训导、祖宗指点、老师教育,即使长大成人,也不会与飞禽走兽有太大的差异。
学有所长,业有所成,为人父母,成人楷模,祖宗对后代依然可以护佑。嫩笋出林高过母,箍桶还要老篾条。毕竟前人走过更多的路,吃过更多的亏,见到过更多的世态,体会过大量后人不可能体会到的人生。这些都是在世的老人对后人的护佑。”
“爸,说的是。”陆江舟带头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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