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暂不愿提起过去,方毅也就不好追问,给他略作治疗之后,就走到了爷爷的房间。
“爷爷,段爷爷他其实是怎么会这样?”方毅看着若无其事正在看书的方鸿儒,问道。
方鸿儒把书合上,说道:“既然人家不想说,你就不要再深究了,过來罗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你作为新任的盟主,要有些好作为,不然难以服众。”
方毅苦笑一声,说道:“我不想当盟主,还是爷爷你來当吧?”
方鸿儒笑了笑,说道:“别想太多,我们说你行就是行……吐故纳新,现在联盟需要新鲜的血液,我们这些旧人,就在一旁辅助你好了。”
方毅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沒有说。自己虽然倔,但是爷爷更倔,比花岗岩还要倔,自己肯定是掰不过他老人家的。
他叹了口气,就回身出了房间。
刚一踏出房门,就和凌玉生给碰了个正着。
凌玉生脸色有些紧张,看到方毅的时候就抓住他的手,说道:“毅子,不好了……本來我是想让你休息一天然后明天就举办盟主继任仪式,可是我刚接到线报,医死人的事件有线索了…”
方毅一怔,连忙说道:“有线索了是好事啊,什么仪式之类的只是浮云,您快说,线索在哪?”
所谓的线索,不是抓到嫌疑犯也不是有什么新发现,单纯只是又有了个新病人,不过这次病人不再是西方人,而是当地华侨。一个住在华人街的八岁小孩。
方毅听罢,想都不想,立即带上几个信得过的人和凌玉生一同赶往了华人街。
刚到了华人街,预想中的那种轰动排斥的事情沒有发生,反而是看到方毅他们來到之后,开始窃窃私语。
方毅沒有理会这些事情,跟着凌玉生來到了小孩居住的地方。
小孩很瘦弱,头发已经掉光,根据凌玉生提供的情况所得知,染上这种怪病的人,只会有一周的寿命,一周过后就必死无疑。而且死因,都是因为吃了一种配方不明的中药。
胡臻胡静等人看到孩子躺在床上受苦,心中不忍,都轮番上去给孩子切脉,可是切脉后,他们都是轻叹摇头,面沉如水。
方毅神情平静,看了看夏如霜,说道:“我记得儿科是你以前的专科,你要不要试试看?”
夏如霜点点头,就走到了孩子面前进行了诊断。方毅也不是沒事干,而是和孩子的母亲沟通情况。
孩子母亲叫孟美,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单亲妈妈,样子长得还算可以,不过因为儿子病倒的原因,样子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方毅微笑着对孟美说道:“孩子曾经给谁治过?或者说他吃过了什么做过些什么?”
孟美看了看孩子,叹了口气,说道:“有两个当地医生和一个华夏医生,他们说他研究了一种特效药,就给孩子吃了。”
原來,孟美的孩子孟平早前得了个小感冒,上医院寻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医生跟他说了一大堆她不懂的东西,但是听起來就是不明觉厉的玩意儿,孟美母子就当了一回无知妇孺。
方毅很是好奇地问道:“既然孩子都发生这种问題,为什么你还默不吭声?”
孟美难为情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沒办法,别看外国有多光鲜,其实都一样,我们势单力薄又缺钱,他们塞了一大笔钱给我……我就……”
孟美沒有再说下去,她已经很后悔了,沒好意思继续降下去。方毅也不傻,他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真相其实就可以用三个字來概括……掩口费。
方毅重重叹了口气,为难这女人或者骂她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对事情的发展沒有丝毫的帮助。
他看了看夏如霜,问道:“如霜,病情怎么样了?”
夏如霜沒有任何表情,站了起身说道:“我把想法和一些细节记录在了本子里了,不过我现在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手段。”
方毅接过夏如霜的本子看了看,里面很整齐地写着几行娟丽的字迹。
少顷,他点点头,瞥了胡臻胡静一眼后,说道:“如霜就是如霜,你们两个多学学。”
把本子给了胡臻两兄妹看之后,方毅走到孩子面前也切了脉。
方毅的脸上也一样沒有任何的情绪表情,甚至断症了之后,也沒有任何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