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唯点了点头：“顾总是不是讨厌她以种魅惑的手段去签单？”
“对！”纪素马上应道。
阡唯喝了一口酒，才道：“纪素，你有没有想过，如何拿下顾氏公司的签章？”
纪素苦闷的喝了一口酒，“你不知道，阡唯，顾煜城对我成见，我无论做什么，她都不满意的……”
“包括……在做亲密的事情时……”阡唯开了一句玩笑。
纪素的脸上一红，然后在桌底下一脚踢了过去，“胡说！”
阡唯凝视着她，却是笑了。
纪素叹道：“我也不瞒你，我和他曾是夫妻，我们恋爱了很久，我从少女时代就喜欢他，他是顾医生的弟弟，不过他是私生子，他很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因为这一个身份，他不得不付出的要比别人都多。六年前，我母亲滥赌，输了钱，对方要我偷他的商业机密，我总不能看着我母亲惨死，我也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这样的是在纵容我母亲，可是，我当时真的六神无主，我们之间的信任，就此坍塌。从那以后，关系恶化，再也没有好过……”
阡唯听了感慨了一下：“假设相同的事情重新上演一次，你会怎么做？”
“如果真的会事件重演，我一定会向他坦白，征求他的意见，无论他给不给我商业机密，我也不会怪他！”纪素说道，“只是我们谁都知道，过去的事情，不可能再重来了！”
阡唯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是啊，人生就是不能重来的单程旅程，过去的事情，只能是让他过去吧！
“但是，把握好现在和将来。”阡唯说道，“纪素，你完全是可以靠自己的实力，和顾氏公司签上合约，你试一试，相信自己！”
“我真的可以吗？”纪素有些信心不足的。
阡唯凝视着她：“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
纪素点了点头：“谢谢你，阡唯，你一直都是这么有自信！”
“你以前认得我？”阡唯有些疑惑。
纪素认真的道：“顾医生不让我说，是不想你难过伤心，我们是好姐妹，他确实是你的丈夫，不过，是前任……”
阡唯却是冷静的握着杯子，“不可能！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不会记得，是因为秦山给你吃了失去了记忆的药！”纪素说道，“我们都希望你能记起来！离开陆陌景的身边……”
“但是，陌景对我很好，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离开他？”阡唯不明白了，“你是顾医生的说客……”
“阡唯……”纪素有些着急，“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阡唯起身离开，纪素赶忙给顾倾尘打了电话：“倾尘，阡唯生气了，我试图说服她，可是，她还是生气的走了……”
顾倾尘的眉头蹙了起来，他的心中也很焦急。
“对不起，倾尘，我知道你有计划，可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纪素马上说道。
顾倾尘道：“我去看看她，我也准备改变计划了，她留在陆陌景的身边时间越长，就越是危险。”
顾倾尘不值班，他直接开了车，去了酒吧附近。
纪素想着阡唯的话，觉得她的话有道理。
在工作中，所谓的什么贿赂都是不靠谱的，唯有真才实学，那才是最靠得住的。
纪素知道顾倾尘会去找阡唯，她也就放心的回到了电台里，然后将赞助的单找出来，看一看问题出在了哪儿？
当纪素找到了窍门之后，她于是改了这一份企划案，然后放在了手提袋里，才离开了电台。
当天晚上，纪素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就去了顾氏公司，她知道，顾煜城一向没有这么早下班的。
由于前台知道纪素的身份，她进出顾氏公司，都没有人拦她。
纪素直接去了顾氏公司的总裁办公室。
陆飞刚好从助理办公室出来，“纪小姐，找顾总？”
“是！”纪素说道，“我想给他看我们的企划案。”
“可是，现在顾总没空……”陆飞说道。
“没关系，我等一会儿。”纪素倒是很坦然。
陆飞有些为难的道：“纪小姐，恐怕今天顾总不能看你的企划案了……”
“为什么？”纪素奇怪了，“他约了人吗？”
“他房间里有……”陆飞还没有说完时，纪素就听到了有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是楚歌？
纪素于是推开了门，就看见了楚歌正坐在了顾煜城的办公桌上，并且是衣衫半解的状态……
陆飞自然是不好意思看自己的上司办公室里这一幕，他马上转过了头。
楚歌不顾自己的衣衫敞开来，她只是说道：“顾总，这次的企划案就这样定了，多谢顾总了！顾总真是有男人味……”
楚歌说完就一边收拾好了衣服，离开了顾煜城的办公室。
楚歌在经过纪素的时候，挑衅的看了纪素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纪素也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她看了看顾煜城，然后也准备离开。
“进来！”顾煜城却是对她说的。
纪素看了他一眼，不过眼神是鄙夷的，他不是说他不会受贿吗？为什么会让楚歌在他的办公桌，做出那些魅惑的动作来？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顾煜城却是问她：“找我做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好事，我不知道，楚歌在你这里……”纪素马上说道。
顾煜城的眼神一冷，“纪素，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楚歌从来没有想对你好，她彻头彻尾的都是在利用你吗？”
纪素真不明白这个利用之词，要从何说起？
“还记得在会所里的那一次吗？你以为他怎么会挨老三的三巴掌，我之后灌了老三几杯酒，他就全说了，说这个女人不过是想借机上位，以此为跳板，能拿到顾氏公司的签单而已，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坐在了我的办公桌上，只差脱-光了自己来求我了！”顾煜城看了她一眼，“你这脑袋是榆木疙瘩，还不开窍？”
纪素还是很珍惜在电台上班的这些人的友情的，可是，很明显的，楚歌竟然是有这样的一个阴谋，她还在为楚歌造势呢！
“可是，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我如何去信？”纪素还是有疑惑。
顾煜城看着她：“你我之间本身就没有信任而言，你不信我也不想解释，只是，我真要和她有什么，我会衣衫整齐？”
这倒也是！
纪素想了想，“我以后会和她划清界限了。”
顾煜城没有说话，却是点燃了一支烟来。
纪素捏了捏自己的手提袋，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于是说道：“你有没有空，我带了修改过的企划案来，我想以自己的实力来签单！如果顾氏公司觉得哪儿不满意，都可以提出来。”
对于这一点，顾煜城显然是没有料到，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这么晚过来，就是为这事？”
“除了公事，还有什么？”纪素将企划案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顾煜城接过来，一页一页的翻着。
纪素没有想到他真的会看，她也就没有走，然后站在了他的办公桌前面。
他的办公桌上，很是简单，以前是有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现在只是一张他和顾瑶晚两父女的照片了。
他这是要和她彻底的划清界限了吧！
纪素也不愿意多想，既然感情已逝，六年前没有处理好感情的问题，那么现在，处理好了工作上的问题，就行了。
只是，她的心中有一个疑问。
“顾煜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纪素说道。
顾煜城抬头，将手中的烟捻息，放在了烟灰缸里，“说！”
纪素凝视着他的双眸，“当年如果我没有偷你的商业机密，你会不会让我去做倾尘的女朋友？”
这是一个陈年旧问，亦是顾煜城心中的一道伤痕，他合上了企划案，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却是说道：“企划案通不过，重做！”
纪素瞪着他，难以理解。
顾煜城也不再理她，然后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纪素本来想放弃了企划案了，可是，一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她又燃起了斗志，“好，我重做！”
……………………
街上。
阡唯正在一处广场的喷水池边，看着喷水池里的音乐声响起来，水也喷得很高，她站在了那儿正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