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凑近楚天白的鸡窝头,语出惊人,音未落,楚天白的脑袋就到处是手了:
“这就是天鹅绒啊?天白,你家的枕头是天鹅绒的……”这么有钱啊?
恼得楚天白抱着头,也无法控制她才好不容易抓起来捆住的长头发又一绺一绺地瞬间披散下来……
“啊啊啊——我不会梳头了!”摸摸摸!又乱了怎么办嘛?
无视楚天白那边一团乱,柳金蟾则小心翼翼地寻了把椅子趴下,爹爹的,早知孩儿他爹爆发力这么可怖,就是借她十二个熊胆,她也绝不敢和人说他半个字“不行”——
这正是一架胜新婚……错,他们新婚那会儿……如果能算是新婚的话,北堂傲可是斯文腼腆的大家公子,那跟现在似的,活脱脱一匹疯狼——
柳金蟾摸啊摸啊,摸着自己的腰,奇怪北堂傲怎么昨儿气疯成了那模样,居然还一点恢复记忆的征兆都没有不说,熟男的本质倒是暴露无遗……
怎么回这样呢?
柳金蟾欲要想想吧,便见孙尚香若有所思的眼瞅着她有点意味深长……
“好似城门这节骨眼儿应该开了?”好似应该出发了……
柳金蟾立刻压下差点呼之欲出的呻吟声,装出一副摔得龇牙咧嘴的疼痛样儿笑道。
孙尚香对着柳金蟾一笑,懒待此刻管柳金蟾,先命人赶紧收拾收拾打点好的行状,赶紧骑马出城了。
谁想,一扭头,大家先来的,就是大大咧咧如慕容嫣,肩上也好歹背了一身换洗的外套,这后来两个,空手空脚倒还罢了,居然还是共乘的一头小毛驴……
“家里……就没有一匹马?”你们是出来玩的?
孙尚香站在城门口时,实在忍悟可忍地看着柳金蟾和楚天白两个大女人,压在男人们回娘家才骑的小毛驴上,居然还不嫌挤——
你们两家有这么穷吗?需要这么省吗?
“哪个……我没和我相公说……我们要出差几日!”打算先斩后奏的!
看着孙尚香几乎挤出来的眼珠子,柳金蟾立刻表明自己为大家舍小家的端正态度。
“哦!”你昨儿有回过家吗?
孙尚香一脸僵硬地点头,再看楚天白。
“我我我……我也没敢说!”楚天白也赶紧表白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就我今儿出门,我相公还拿枕头打我呢,你看满头是毛,他把枕头都打爆了!”没骗你!说了还能出得来么?
“你相公不知道?”
孙尚香立刻大惊失色。
“但……但……我有留条!”就是不知他看得懂不?
楚天白抓着柳金蟾,生怕孙尚香一听她相公的大名,立马两手提起她,就往城门里丢。
孙尚香一颗星这才微微落下,扫了二人的毛驴一眼,不得不与慕容嫣合计,能不能与她一起将楚柳分担了……
论理载楚天白又轻又灵活,最合适……
但谁让柳金蟾碍她的眼呢?
慕容嫣想也不想,就决定载柳金蟾,事后用脚趾头也知,柳金蟾是怎么生不如死的
——你爹爹的,你骑了十几年的马,不知道走平路啊!
——一马当先风驰电掣就罢了,居然还尽挑坑坑洼洼的不平地去,上辈子本姑娘是和你有仇,还是这辈子我睡了你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