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大哥当年死心眼儿,非想要嫁那个尉迟性德,结果等来等去,便宜了当今皇上……
北堂傲发呆,正要想想他年初送过去的八万两白银,三分利约有多少,柳金蟾就突然神神秘秘地探过头来,咬耳朵道:
“你说……咱们悄悄儿将钱匿名存在肖记,他日就是东边上去了,要抄咱们,咱们逃命揣着汇票,能安全不?”
北堂傲一听这话,没想到柳金蟾能突然想到这一层,不禁暗暗吃惊,也不知柳金蟾是知道了他们北堂家近年来的频繁动作,还是柳金蟾出生在那样的人家,天生对银钱有着不同于其他读书人的认知,所以才会灵光这么一乍现……
“这个……为夫……得闲儿,改日问问孙家相公?”不敢一口说死的北堂傲,有些存疑地看着柳金蟾,“妻主的意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未雨绸缪总是需要的!狡兔还三窑呢!”柳金蟾与北堂傲继续鬼鬼祟祟地咬耳朵,“咱们也别一棵树上吊死!这鸡蛋总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不是?”
“妻主说得极是!傲儿这就去安排!”
北堂傲搁下碗,就有听风就是雨的意思。
柳金蟾连忙拉住北堂傲:“吃了再说!咱们就留下够生活的便好!”
“嗯!为夫明白。”
“还有啊,户部可来咱们家催款了?”
“暂时还没!”
“那这样,你先和孙家相公那边说好……不好,不能让墨儿家知道!”孙学士可是出了名的清高之士。
柳金蟾开始挠头。
“那为夫让孙家相公直接引荐他娘,妻主去亲自商议可好?”
北堂傲主动提议。
“好是好!但这眼下风声正紧,东边又时刻盯着!咱们去那与肖十三见面,只怕人说咱们官商勾结,意图不轨!”
柳金蟾皱眉,然后又凑到北堂傲耳边问:“肖将军可是个口风严的?”
“孙家清高之地,肖将军而今嫁进孙家侍奉翁舅,素来是不敢在婆家提及娘家生意上的事……”
北堂傲故作分析,不敢直言肖腾背着孙家悄悄做买卖,口风之紧无人能及:
“为夫估摸着,咱们去找他来说,他断不敢和婆家人提及,尤其孙学士在朝廷上又是个谨小慎微之人,要知他涉险咱们的事儿,不得嫌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