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的也是!”柳金蟾开始补牌,同时给了楚天白一个“你别自己答”的眼神,继续道,“对了,你近来去大理寺了吗?”
“天天儿关在屋里给我相公捶背呢!柳姐姐去了吗?”楚天白余光默默打量两边专心打牌的人,怀疑她们忙着赢钱的当儿,会接柳姐姐的话茬。
“姐姐我小月了,你柳二叔,不让出门吹风,这不刚能出屋,就进宫来玩了!大理寺咱们那事儿,要怎么算,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柳金蟾斜看两嘴闭得像蚌壳一般的人,嘴角冷冷一笑:不说,只想白拿钱是吧?等着……
“这谁知道啊?前些天,还来我们府上问我认不认识熊幺幺来着?”柳姐姐这还要急速输下去吗?
楚天白摸着牌,突然觉得老这么输,不赢一小把,人都要打得没激情了。
“我哪儿也是!合着熊幺幺就是那个咱们头一条报道,就让那皮翠翠领着再也没回来哪个!当时问我,把我问得莫名其妙,合着是咱们班里的人!听来人说挺惨的!”
柳金蟾故意将话说给颜紫琪,与慈宁宫内的宫人们听听;
“媳妇病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婆家不说帮帮忙忙,还把他撵出来,剩下一叠的欠条,偏偏又是他压的手印儿,你说……这世道,怎么这么这样啊!”
“这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不平的事儿多了去了,你们才到京城,以后住久了还有得看呢!”
一侧喝茶的褚水莲不自觉也跟着参合了起来道:“我跟你们说,衙门的人老坏了!”
“说的也是,以前不知道还罢了,那日听那陆太傅说来,好似皮翠翠明知咱们班里的熊幺幺家是那等情况,她还雪上加霜,拿捕快那点子钱要挟人家!那些钱可是人家的吊命钱,听街上的街坊说,来收高利贷的,天天儿敲他家门,逼他还钱,没钱就往死里打呢!”
反正说了道听途说,柳金蟾就避重就轻,信口胡诌——与其说他被占便宜,倒不如说他被暴力伤害,更易博得人们的同情和怜悯!
“当真?”怎么和那日吴大哥说得出入那么大呢?
楚天白故意拔高语调,也不知柳金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一味装不知道,谁让她向她相公一再保证她从未见过熊幺幺,更不知他是谁呢!
“你要被人讨过高利贷,你就知他们那拳头多厉害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打你半残,你还得继续去找钱,不然明天接着来打!”
柳金蟾说到这,就见着瑞驸马无比愉悦地翻牌说她糊了,让大家给钱。
“我今儿这背的,就忙着输了,都是这大理寺的事儿闹得……搬风搬风——一会儿打牌,可不能说话了,几把大牌全输在唠嗑上了。”
柳金蟾一边说,一边将手上一吊又全交给了颜紫琪,后又巴巴地添了五百文过去,直说剩的五吊钱还不够再输两把的。
楚天白也不乐观,手上的十吊,转眼就只剩了七吊:
“是啊,这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输得比前面十几把的都多。这次玩一百,一百的,样样都许的啊,再不捞本,就输大了!”
楚天白一听柳金蟾喊“搬风”立刻精神大振,摩拳擦掌开始准备着回卷小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