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开始,一双双神光内敛的眸子落在了风绝羽的身上。
甫一下场,便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到也算赚足了世人的眼球。
可是当夜魔人发现风绝羽的境界居然只有四转下境的时候,不少人露出费解、郁闷且不屑的表情。
一夜过去,金夺、叶寻展、琥忏和十八凛乌鬼差接连被风绝羽斩杀的消息早已传遍了血首大营。
很多人知道风绝羽的这一举动,引来了血首部诸多的当代天才。
可眼前这人明明就是一个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普通货色,这让不少人觉得昨天疯传大营的消息会否是有人故意夸大其辞了。
跟夜魔人有着同样心理的还有黄元道和许文雪二人。
眼见得关键时刻出现替他们争取了活命时间的人,竟是此前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位潇湘院弟子,黄元道和许文雪不由错愕了起来。
天池院,昨日并未在南边战场出没,自然不清楚风绝羽的所作所为。
不过许文雪对风绝羽的认知莫名改善了不少,至少这个家伙,不是真的畏首畏尾害怕死在战场上。
可他突然出现,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和黄师兄的修为远胜于他,都败在了铁木族两大当代天才手下,他来了不也一样送死。
“小师弟,你来作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也许正因为风绝羽的突然出现,让许文雪对风绝羽的印象大大改观。
风绝羽则不予理会。
许文雪腊白的小脸生机流失太多,以致于那还算标致的容貌没有以往动人,黯然失色不少。
见风绝羽不予回应,她急了:“小师弟,我说你呢,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姑娘心肠还挺好。
风绝羽本不打算理会,见许文雪三番两次出言提醒,也是对前者的印象略有改观。
于是礼貌性的,看了一眼许文雪,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来人,玉简取来!”
这时,铁木巨手冲着身后一招手,一名护卫忙不迭送来一只乌光流转的玉简。
似是记不住风绝羽的容貌,铁木巨手拿着玉简对照甄别了一番方才看向风绝羽:“确实是他。”
话音落,铁木飘血背着手望了过来,邪火血脉磅礴底蕴让他体表缭绕着一层鲜浓的血红火苗,他以侧颜相对,极尽蔑视。
但那一身气恐怖磅礴的邪火气机仿佛让人如坠血火炼狱,心神难安,就连这片战场混乱的空色都被一股浓郁的血色染尽,魔煞妖邪之力肆虐横行。
铁木巨手也释放出一身霸道无边的癫狂战意,直似一双出奇庞大的妖魔巨手,搅乱天地风云。
来自金族的金拱殿孤身一人站出,一双灰瞳透发出阴森狰狞邪光,其脚下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蠕虫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就在这片战场方圆千丈之内,一些游走在战场的当代天才纷纷将自身的气势释放出来。
妖异绝伦的青焰火源、森然冷冽的乌黑寒冰、锋锐瘆人的极煞之光——皆是在此一刻,犹似灾厄邪祟的劫难般,以一种澎湃汹涌之势,接连不断地朝着风绝羽身上压迫而去。
那阴森可怖的魔道强者气势,好似魔渊下死气沉沉的幽河之水,于此时被彻底惊动。
黄元道和许文雪就在这股磅礴无量的魔道气机针对的核心地带,猝然感觉到无边的杀意席卷肆虐,就好像被投进了夜魔界最深处的幽狱之中,被无穷的厄难力量所吞噬。
二人喘息变得粗重起来,体内的生机奋起反抗,可最终一败涂地。
好在不知发生了什么,那湮灭天地的恐怖气机很快消散一空,而周遭传来更多是失望、鄙夷、无聊的面孔。
“他就是风绝羽?”
“这不就是一个四转境界的下位弟子吗?有何稀奇?”
“听说此人就昨日接连剑杀金夺、叶寻展、琥忏还有十八凛乌鬼差的天罡门天才,可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会否是咱们搞错了,这样的道行修为,岂不轻易就能将其踩在脚下。”
“热热闹闹搞出如此大的阵仗,却是因为一个小小爬虫,脸都丢尽了。”
“……”
因为境界的缘故,诸多当代天才都觉得失望透顶,甚至有人觉得被天罡门戏弄了一场,暗自恼恨。
“刚刚那毁天灭地的气机,怎么突然之间不见了?”
天罡门一方的当代天才们也是费解无比。
黄飞鹤嗤之以鼻:“这还不容易猜,血首四族的当代天才倾巢而出,最后等来的却是小小的四转爬虫,岂能不失望。”
他说着看向严九龄等人:“你们确定,昨日的壮举是此人干的?不会看走眼了吧?”
“黄飞鹤,你质疑我等的眼力?”
延宇脸上明显闪过不悦之色。
到是严九龄制止道:“延宇兄,何必跟一个井底之蛙一般见识,由着他去。”
“也不知道黄某人是井底之蛙,还是某些人没见过世面,我敢打赌,此人活不过一炷香。”黄飞鹤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