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刀劈在手牌上,这时的齐平海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一胳膊举牌夹住大刀,上抬、揉身扑进,雪亮的砍刀直捅太子军大刀兵腹部。
“噗嗤……”鲜血四溅。
齐平海愤愤的扭头向后狠瞪了一眼,又让这小子捡便宜了。
看那倒地的大刀兵,腰腹部一个胳膊粗的枪眼正汩汩的流着血。
“杀啊——”一排长枪兵从身边的空列中穿过,长长地红缨枪像是一只推子,当面的太子军齐齐的被推倒在地。
“咚咚……”三把大刀砍在了盾面上,齐平海只感觉着左臂支持不住的往下沉。这还是他今天战场上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三个敌兵一起攻到。于是,平日校场上已经训练进骨子里的招式被反射性的使出。
弯腰向前。手牌挡在胸背,缩身一个下地翻滚,右手持刀轮圆了一记横扫。
“杀死他……”大刀兵的惨叫声中,接踵而至的太子军士兵两眼发红也发亮的就要挥兵戳到地上。
数杆长枪适时的接应到来,噗嗤、噗嗤,劲力爆发的宋军长枪兵,直接把当面的敌军士兵尸体远远推出了丈外去。
只有一支长枪戳到了齐平海的大腿上,但是被铁甲挡住。枪尖竟然一滑落进了地里。这对长枪兵而言太失水准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黄冠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难道宋王‘弄虚作假’,蒙骗了自己一方,他手下军兵的战力这等强悍?
“杀,杀!给我杀死他们——”
不,黄冠不能接受。高举着大刀冲在阵前,他要将宋军全部砍成两截。他要让宋军露出本来不堪一战的面目——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
两名黄冠当面的宋军士兵被拦腰斩杀地上。
“死来!都给我去死——”
嗔目如裂。黄冠手中大刀轮成了车圆,如一道在云中翻滚的怒龙,在空中直直的划过一道道森冷的寒芒,饱饮一命命宋军士兵的鲜血。
一个宋军军侯被撞上。军侯夷然不惧,挺身直立,虎吼一声举起手中一样的大刀相迎。
“当!”
清亮的金铁交鸣声响震人耳。黄冠本身实力就胜过那宋军军侯不知几凡。又是借着马力的暴力一击,如何会是一名宋军中下等军官可以抵挡的。那军侯手中的大刀当即就被击飞了出去,双手虎口迸裂,自然是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撞击,竟血染双手。
黄冠手中的大刀不见一顿。余势犹疾,一道寒光错过军侯的脖颈。热血激溅,人头抛起。
“呃啊——”
凄厉的惨叫不时的从地下传来,黄冠不用低头都知道,定是哪个倒霉鬼被他胯下坐骑给踩踏在蹄下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送入他的耳膜际。
“吼呀——”
“呀啊——”
声嘶力竭的怒吼从前方传来,就见一杆长枪毒蛇般探出,直绕冠战马胸脯,而另一人俯身挥刀,冰冷的刀锋直削向奔腾的马蹄。
是两名精壮的宋兵,面色狰狞,脸上的肌肉已经是极度扭曲,一双双眸子里都闪烁着热血的复仇烈焰。
不为袍泽的死亡而惧怕,只为袍泽的死亡而愤怒。
厮杀到现在,厮杀进行的顺利无比的宋兵们,这时候竟然已经在精神上藐视太子军,视其为弱者了。
所以,‘强者’死于‘弱者’之手,才让宋兵们这等的愤怒。
这是本该是只有精兵才有的品格。现在的宋兵,远称不上真正的精兵精锐,但这场厮杀中他们自身与太子军士兵搏杀的频频得手,却凝聚起来如山如海的战意如烈火般燃烧在每个宋军士兵的血脉中——
“呔!”
怒喝一声,右手挥刀一挑一甩,如若寒芒的刀光笔直没进那俯身砍马蹄的宋兵背部,右臂猛一用力,跟跟青筋浮现在手臂上,宋兵一百多斤重的身子被凌空挑起,然后像是一个肉蛋般径直砸在一列右侧涌过的几名宋兵身上,后继的宋兵顿时倒下了一群。
同时狠狠地一勒马缰,战马嘶吼声中马身在空中一扭,如一道蹦越在水面上的鲤鱼,潇洒至极的向右侧滑落。左手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那疾刺而至的枪尖,借着坐骑狂野的冲击,他是大喝一声臂力倾发,使劲往前一挑,把手执枪杆兀自不肯松手的宋军枪兵直直的挑在空中。
那一百多斤重的身躯在空中疯狂的扭动着,却犹自不肯撒手。
“死去吧!”黄冠宛若后世抛链球一般,把那宋兵凌空打横着甩飞出了三四丈远——
“狗贼焉敢猖狂!”一道怒雷般的吼声从送军阵中传来。
黄冠扭头一看,就见斗将时那手持大斧的宋江势若破竹的从己军队伍侧翼窜出,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杀到自己后背了。身后连忙有一部分士兵上前拦截,但那些小兵在这人面前就像是飘飘的落叶一样被轻易地斩杀殆尽。
大斧如旋风般杀来——(未完待续。